我能想象她要是知道我干了這事,她能直接心臟病發作躺倒在我爸的懷里,哭一場表示對我的失望之情。
然后,把我掃地出門。
“暮聲,你那邊怎麼這麼吵,程杳在旁邊嗎?”裴女士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哆嗦了一下抬頭,秦暮聲幽深的雙眸正直勾勾看著我。
那眼睛里隱晦的情緒,讓我的心跳加速。
此時此刻,我才反應過來,我和他的姿勢有多曖昧。
7
我上半身緊貼著他的胸膛,一只手緊緊捂著他的唇,一只手無意識地揪著他的肩膀。
只要我低頭,就會看見我淺V的衣領下,被擠變形的兩團白花花。
更要命的是,因為動作太大,本來就短的包臀裙,此刻更是直接露出圓潤的臀線。
我的臉騰地紅到耳根,情急之下,我顧不上他的唇,轉去捂住他的眼睛。
惡狠狠地問:“你看到什麼了?”
秦暮聲任由我折騰,閑適的靠在椅背上。
“看見了。”
他的唇線上挑出邪氣:“白色,蕾絲邊。”
“秦暮聲,你無恥!”
我惱羞成怒,揚起手就要給他一個大耳刮子。
手到半空,就被他抓住手腕控制住。
“何來無恥?”
“非禮勿視,君子所為。”
秦暮聲輕挑眉,深深斜睨了我一眼。
然后用同情的口吻問我:“是什麼讓你生出我是君子的錯覺?”
他儼然一副“我不是有道德的君子,不要用道德綁架我”的從容姿態,和我十五歲到十七歲住他家時看到的嘴臉并無兩樣。
想起之前我還天真地以為他變了,打臉來得太快,真疼。
我掙開他的手,默默坐到一邊,不想理他了。
秦暮聲倒也識趣,一直到達酒店,都沒再找我不痛快。
我悶著氣回到自己的房間。
洗了澡出來,手機多了幾個裴女士的未接電話。
我登時預感不妙,在車上只顧著和秦暮聲較勁,忘了當時他正在和裴女士正在通話中。
也就是說,裴女士都聽到?
我莫名心虛,提心吊膽給裴女士撥過去。
一接通,裴女士不滿地抱怨:“你和你小舅舅在搞什麼?電話說到一半突然就掛了,再給他打回去又不接了,給你打你也不接,怎麼回事?”
我心頭一喜。
怪不得在車上后來都沒聽到裴女士的聲音,原來是秦暮聲也知道自己的行為見不得人,所以早在我沒察覺的時候掐斷通話。
“瞧您說的,我能和他搞什麼,就是絆了兩句嘴。”
裴女士不相信:“拌兩句嘴就能讓你小舅舅來找我告狀?暮聲不是那樣小氣的人,快說,你干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了?”
秦暮聲還不算小人?
我翻了個白眼:“媽,我是你女兒耶,你怎麼老是胳臂肘往外拐。”
“行了,我不跟你貧嘴,趕緊去看看你小舅舅,我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都不接,別是出什麼事了。”
我拒絕:“他都三十的人了,能出什麼事,哎呀,你別操心了。”
“你個白眼狼,暮聲對你不錯,你怎麼就一點良心都沒有?”
他對我不錯?才怪。
避免裴女士暴躁,我假裝答應:“行了,我去看看,你快去睡。”
掛了電話,我把手機一丟,撲向柔軟的床。
“我才不去看他。”我喃喃著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陣手機來電鈴聲吵醒。
我極其不情愿地睜開眼睛,剛拿過手機鈴聲就停了。
看了一眼,竟然是秦暮聲。
我入職三個多月,雖然文姐說私人秘書要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但秦暮聲從未在深夜找過我。
這還是頭一次。
難道他真出什麼事了?
我正想著要不要回個電話,他的消息率先進來。
“來我房間。”
8
我盯著屏幕上“來我房間”四個字,在去和不去之間反復橫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