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恒和小雪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確實收斂了許多,也看得出來阿恒刻意地跟小雪保持距離,除了工作上不可避免的接觸。
財務辦公室離老板的辦公室近,就隔著一堵墻,我就經常見小雪往老板辦公室跑,晶姐說,保不齊小雪就跟老板打誰的小報告呢,當初公司來了三個實習生,最后小雪擠兌走了其他兩個人,只有她留了下來,可見小雪才不是什麼柔弱可欺的小白兔呢。
我不管她是什麼妖魔鬼怪,只要她別來招惹阿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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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入職兩個月后,時已入秋,天氣逐漸涼爽下來,公司剛完成一個大項目,老板大發慈悲要組織我們出去旅游。
這本來是件好事,可小雪又作了妖,她提議把旅游改成素質拓展,原本我們是要去泡溫泉的,最后硬生生地變成了野外露營,和篝火晚會。
雖說在鋼筋水泥的牢籠里待久了,偶爾親近大自然也很有野趣,可是野外的毒蚊子非常猖獗,我被蚊子咬了好幾包,又癢又疼。
索性大家帶的物資夠多,同事們不但準備了燒烤,還備了啤酒。大家吃吃喝喝,幾瓶啤酒下肚,氣氛變得活躍起來。有人提議大家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大家都同意了。
我們一行一共二十人,二十張挑選過的牌,誰拿到方塊三誰就是王,可以讓在做的任意一個人選擇真心話或者大冒險。
“先說好了,只是游戲,玩歸玩,不可以生氣哦。”小雪這話像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我也不表態,畢竟是團隊大多數人決定要玩游戲,我要是提出不玩,顯得我這個人很不合群。
小雪穿梭在一群男同事之間,有說有笑,活像只花蝴蝶。
游戲一輪接一輪,一群青年男女玩這種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到了后面逐漸就變了味道。
我們公司的男同事大多是單身漢,小雪又長得頗有姿色,說她是綠茶,還不如說她是紅茶,就是那種以女漢子自居,動不動就和男人稱兄道弟的。男人們又很吃她這套。看得出來,好幾個男同事都對她有意思,借著玩游戲為借口有意和小雪互動。
一個叫小勇的同事拿了方塊三,他喝了點酒有些微熏,眸子卻是晶亮晶亮的,他點名小雪,小雪選擇真心話。
“咳咳,我們眾多男士之中,如果讓你選一個做男朋友,你會選誰?”小勇問小雪。
此話一問出口,一群男同事都目不轉睛盯著小雪,小雪用余光瞟我一眼,然后巧笑嫣然地對大家說:“如果我要找男朋友,肯定是找恒哥這樣的。恒哥有男人味,做事又認真仔細,是我的偶像。”
眾人起哄,阿恒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他望向我,眼神仿佛在說:“這可不關我的事。”
小雪當著我的面,當著所有人的面,公然示愛阿恒。我的怒氣值一下就蓄滿了。
“張小雪,你什麼意思?”我強壓著心頭怒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慧慧,玩游戲,玩游戲,別當真。怪我不好,嘴賤。”小勇見我動了怒,趕忙笑著來勸我。
“哎呀,慧慧姐姐,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真的覺得恒哥是個好男人。”小雪楚楚可憐,委屈巴巴地說。
“你喜歡周志恒你可以直接說啊,你看看他選不選你就完了。
何必在這里惡心我。”我拿話懟她。
“慧慧,你說什麼呢?只是個游戲,你能不能不要胡鬧?”一直坐在角落里不吭聲的阿恒突然站起身來。
“我胡鬧?那你的意思就是人家當著我的面跟我男朋友表白,我還得笑呵呵的像個沒事人一樣是嗎?”
“我們只是同事關系,而且這只是個游戲,說了就算了,你干嘛要弄得這麼不愉快。”阿恒埋怨我。
“只是同事?只是同事你給她你家里的鑰匙?只是同事她幫你洗內褲?你非要我說出來是吧?能不能不要借著同事的名義搞曖昧?玩什麼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面對我一連串的靈魂拷問,阿恒顯然招架不住,他沒有想到我會在人前這樣拆他的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