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結束自己兩年的暗戀,我特意搭建了夢寐的浪漫場景表白。只是此刻,我暗戀的那個男人,拿著我給自己準備的花,跪在了我的室友面前。
玫瑰花鋪就的地毯,兩旁是宮廷制式的支架,上面的香薰蠟燭,飄散著沁人心脾的香氣,中間紫粉色的氣球拼成巨大的愛心,愛心之后是英俊瀟灑的,跪在地上舉著花的男人。
這是我夢寐的浪漫場景,也是我為自己的第一次告白,特意搭建的場景。
只是此刻,我暗戀的那個男人,拿著我給自己準備的花,跪在了我的室友面前,
周原是我暗戀了兩年的人,白月是我的舍友。
1
「可可,太感謝你了,沒想到你會為了我們搭建出這麼浪漫的場地。」周原摟著白月,臉上全是笑容:「如果不是你,我和白月可能不會這麼快和好。」
我嘴角機械的勾起一個笑容,兩年了,假裝替他高興已經成了我的習慣,哪怕此刻我心如刀絞,依然能表現得天衣無縫。
周原重重的親了一口白月:「親愛的,我差點以為就要失去你了,我們重新開始。」
白月把臉埋在周原懷里,聲音里滿是溫柔:「是可可勸我的。」她抬起頭滿眼的無辜清純,「可可說了許多你的事,才讓我意識到多麼離不開你。」
他們的甜言蜜語,如同硫酸腐蝕著我的內心,也將我的臉,灼燒的滾燙。
我攥緊了原本打算送給周原的戒指,深深把它塞到裙子口袋的最里面。
我暗戀了周原兩年。他換過多少女朋友我都能如數家珍,可偏偏,他最后喜歡上了我的室友白月。
那種滋味很不好受,尤其我還要經常面對他倆成雙入對地出現在我眼前,我試圖把自己對周原的感情掩蓋在心底里,以好朋友的身份,出現在他倆的世界中。
只是表面越平靜,暗涌越兇猛。
兩周前,周原和白月分手了。不是那種床頭打架床尾和的吵架,連換女友如換衣服一般的周原,都開始向我哭訴,乞求我幫他挽回白月。
可當我忍著心痛向白月轉述周原那些情深意切的愛意、挽留、道歉時,白月卻心無旁騖地畫著眼線,準備晚上在酒吧驚艷四座。末了,她在出門前對我說:
「你告訴周原,我們不適合。」
「這話你自己對他說吧。」
我無法想象自己如何去面對失魂落魄的周原,也無法面對自己求而不得的心絞。
「可可,你這麼幫他給我說好話,是不是一直喜歡周原?」
白月的發問令我一陣遲疑,要不要告訴她?可她已經明確拒絕周原了,我就算說出我真正的感情也沒問題吧?猶豫之下,我點點頭。
「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如果你喜歡周原,你就和他表白啊,我不會在意,反正現在我倆也分手了。」
她的這句話點燃我追逐愛情的勇氣,卻讓我忽視了她眼神里隱藏的戲謔。
于是就在我向周原表白的這天,約他到預訂好的餐廳門前,我穿上了從來不穿的高跟鞋和裙子站在他面前時,他的眼里卻只有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后的白月。
離開餐廳的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夜里十二點回到宿舍時,白月還沒有回來。
我可以想象他們兩個帶著旁人的祝福,一路幸福地奔向酒店,度過屬于他們的時光。
舍友們前一秒還在興高采烈的討論著今晚周原白月復合的大場面,看見我進來,立刻就閉了嘴。
我很難形容此刻的難堪,就像是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扒光衣服,赤裸裸的站在街上一樣難堪。
舍友們沒有再說話,可是她們手機上不斷響起的點擊聲暴露了她們正在激烈的討論著這件事。
或者換個話說,在討論我這個笑料。
可不是嘛,暗戀了兩年卻沒追到手,甚至還白白的拱手讓人,我可不是個笑料嗎?
2
第二天中午,白月回了宿舍。
她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一進門挽住我的胳膊,笑意盈盈地打招呼,將她手里的蛋糕放在桌上。
「抱歉啊可可,分手這段時間我才發現,原來我還喜歡周原。」
「這個蛋糕是我們早上在酒店點的,周原看我喜歡,就給我點了,不過我飯量小,吃不了很多,只吃了一口,丟掉又浪費了,就給你帶回來了。」白月神色誠懇:「你應該不介意吃我吃過的東西吧?」
關鍵詞:酒店、周原、吃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