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低下頭吻他。
沙啞的聲音在我唇舌間響起:「嬌嬌。」
我篤定地說:「嚴知淵,你吃醋了。」
「出去。」沙啞的聲音里帶了一絲顫抖,「嬌嬌,你還小,我不想……」
都到這份上了還拒絕我?姜毓的話從我腦中一閃而過,我忍不住又羞又惱地瞪著他:「嚴知淵,你到底是不想,還是身體不好?」
那雙寒潭般冷冽的眼睛在我面前閉上,半晌復又睜開,里面一片粼粼的欲色波光。爾后他從浴缸里站起身,濕淋淋地把我抱起來。
我倚在他懷里,摟住他脖子,目光亮亮地看著他,唇邊勾著一絲得逞的笑意。
他把我抱進臥室,放在柔軟的床上,俯身看著我:「嬌嬌,你太小了,其實和同齡的小男孩會更合適。比如許自琛,他和你很有共同語言……」
我一陣胸悶氣短,抿著唇看他:「可是我喜歡的人是你啊,你真的要把我推給別人嗎?」
嚴知淵嘆了口氣,凝視著我的眼睛:「嬌嬌,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我氣鼓鼓地瞪他,「嚴知淵,我已經不是小姑娘了!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去找別人——」
嚴知淵的眸色驀然一沉。
下一秒,我的手腕被一股力道抓住,接著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
我沒有辦法再理智思考,只能聽到嚴知淵蠱惑般的聲音。
「嬌嬌,手。」
我往后瑟縮了一下:「燙……」
他低笑了一聲:「乖,是你的手太涼。」
后來我跳下床,紅著臉沖去浴室洗了手,再回來時,嚴知淵已經攏好睡衣,坐在床邊凝視著我。
我眼尖地看到他手邊攥著一只煙盒,走過去抽出一支咬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說:「火呢。
」
「嬌嬌,不會抽煙就不要逞能。」
「誰說我不會!」我故作兇狠地瞪他,「嚴知淵,你別總把我當成不懂事的小女孩。實話告訴你吧,抽煙喝酒,這些事我一樣沒少干。」
嚴知淵看著我沉默了兩秒,爾后伸出手,把那支煙從我嘴邊取下來,淡淡道:「反了。」
「……」
我尷尬地坐在原地,耳尖漸漸漫上一層緋紅。
其實我很想問嚴知淵,為什麼不真的和我發生點什麼,可想到剛才的事情,只一秒,就足夠讓我臉熱。
空氣安靜片刻,嚴知淵伸手摸了摸我的發頂,聲音還殘留著幾分未褪去的醉意和沙啞,語氣卻格外溫柔:「不早了,睡吧。」
這天晚上,嚴知淵是抱著我睡的。
我想他應該是喝了不少酒,但總歸還殘留著幾分理智。
在這種情況下,卻仍然選擇了和我親密,這至少證明,他對我應該是有一些好感的吧?
困意上涌,心里亂七八糟想著事情,我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起來才發現,我手腳并用,整個人都纏在了他身上。
我整個人燙得快要被點著了似的,嚴知淵卻鎮定自若,伸手在我腰上拍了拍:「好了,下去洗漱吧。」
愣愣地看了他兩秒,我得寸進尺,大著膽子湊過去:「不,我要早安吻。」
「嬌嬌,還沒刷牙……」
剩下的話都強行吞了回去。
我在嚴知淵唇上啄吻了一下,飛速離開,然后笑嘻嘻地望著他。
嚴知淵無奈地伸出手,替我整好睡衣領子:「現在可以去洗漱了吧?我去做早飯。」
他沒有推開我,沒有抗拒。
我心情愉悅,哼著歌去浴室刷牙。
在嚴知淵這兒住了一個多月,我越發覺得這男人實在是宜室宜家。
他住的這間大平層有兩百多平,從沒請過鐘點工,卻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
廚房的廚具一應俱全,平時再忙,他也會起床給我做早餐。
甚至我洗完澡吹干頭發,再去浴室,地上已經被打理干凈了。
自從我媽離開后,再也沒人這麼無微不至地照料過我。
意識到這一點后,我鼻子一酸,忙低下頭去,咬了一大口煎蛋,用作掩飾。
下一秒,一股輕柔的力道就落在了我臉上。
嚴知淵伸手替我弄掉唇邊的一小塊碎屑,聲音溫淡:「今天幾點下課?」
我吸吸鼻子,回想了一下:「今天只有兩節專業課,下午三點就可以走了。」
「下課后在學校門口等我,我去接你。」他溫熱的指尖掠過我發梢,「劉海都快遮住眼睛了,帶你去剪剪,再買點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