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下疑惑,下一秒我就與拐角處的一個男人撞上了,男人身著親王的服飾,衣著打扮很是貴氣。
聽聲,這應該是那位二皇子。
春紅眼疾手快一把攙住了我,皇子身後跟著的太監大汗淋漓,明明那皇子模樣溫和,太監卻誠惶誠恐地緊跟在後面,似乎生怕惹怒了這位皇子。
我站穩了腳步,聞到了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香氣,只見撞到的皇子氣質儒雅,模樣相當好看。
太監陰著臉,語氣尖酸,「大膽!你是何人?如此莽撞,竟然衝撞了二皇子殿下!」我一看就知道這太監肯定是自己受了什麼氣要撒在我的頭上。
還是二皇子理了理衣裳制止了太監。
我與春紅慌忙行禮,這位二皇子看起來脾氣很不錯,「不必多禮」
說罷便讓我們倆起身,也沒有怪罪,帶著太監快步離開了。
見人走了,春紅好奇地瞪大眼睛:「夫人,二皇子殿下什麼是什麼香啊,真好聞。」
「是啊。」我掩了掩鼻子。
「是蘇合香的味道。」
準確的說,是摻雜了其他香料的精調蘇合香,而這個味道,我只在一個人身上聞到過。
「看樣子,二皇子來的很匆忙呢。」
像是在某個充滿香氣的房間裡待了許久,雖然用其他香料遮掩,還是蓋不住香味。
我想我,可能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4
深夜,我悄悄爬上將軍府的牆。
那天皇帝的話給了我許多的猜測,奈何嬤嬤生怕我跑了似的不許我出門,我原想著溜回家去,現在也只能翻牆了。
好不容易上去還沒站好,不知為何一腳踩中青苔,瞬間便從牆頭掉了下來。
正當我以為會摔個屁股蹲時,整個身體卻掉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裡。
竟然是那個神出鬼沒的面具護衛,我頓時有點被抓包的窘迫感。
朗月當空,我隱約能從面具裡看到他的側臉。
朦朧之間,他的臉上似是被鍍上了一層月色,我暗暗捂住自己撲通撲通狂跳地心臟,低著頭命令他,「放我下來。」
不想這人不僅沒有放,竟是收緊胳膊邁開步子向前走著。
「你幹嘛!」
我朝雖民風開放,但我現在是個寡婦,被一個男人抱著也實在不妥。
我的臉漲得通紅「放我下來!」
他沉聲解釋:「地面涼,我帶夫人回房。」
我氣得不行,這才發現原來剛才掉下來時丟了一隻鞋,這樣光著腳丫子被人抱著……
「若是有人看見了,明天風言風語就會傳遍大街小巷,會說鐘顯屍骨未寒,新娶的娘子就這麼迫不及待地給他戴綠帽!」
面具護衛頓時身體一僵,也不知被哪句話觸動,表情十分奇怪,半晌他才說:「不會的。」
話音剛落,他抱著我一個輕功躍上屋頂,等我回過神來時,已經被輕柔地放到了床上。
「夫人,早點休息。」
我來不及罵人,他已經溜了。
那面具護衛神出鬼沒,我變著法想溜出去,基本每一次他都能在最後一刻出現。
我看的出,他似乎已經被我弄得煩了。
有天晚上,我在屋頂上又被抓了個現行。
面具護衛並未像前幾次那樣,我能聽到他的面具後面幽幽的一口氣,「夫人,你為何總想要出去呢?」
我反問他,「為什麼要關著我?」
面具護衛沉默了一瞬,「外面危機四伏,夫人出去會有危險。
」
我有點不服氣,「鐘顯調查貪官汙吏,所以他們殺鐘顯滅口,我又不知道他們的罪證,我有什麼危險?」
他思索了片刻說,「不可掉以輕心,歹人不知會做出什麼瘋事,夫人還是在府裡更安全。」
我從他的衣裳上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于是一把拉過他的衣裳,瞬間便被手中的濕濡嚇到,扯開衣領,滿是血淋淋的傷口,他竟受了這麼重的傷。
「你怎麼回事!」
他從我的手中抽走衣領,「夫人看吧,這就是府外看不見的危險……」
我打斷他的話,「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嚇我?」
我連拉帶拽把人拖到屋子裡去,翻開藥箱要給他包紮,卻不想這人捂著領子不肯鬆手,說什麼也不讓我幫忙。
我眨了眨眼睛,被他血淋淋的傷口晃的眼睛痛:「磨磨唧唧的,你再不乖乖上藥,當心我掀了你的面具。」
許是傷的太重,他整個人都有點恍神,我立馬抓住機會扒了他的衣領,只見他的身上橫七豎八好幾道傷口,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