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我拉黑了通訊錄分組裡所有的人。
分組的名字叫「備胎」。
嗯,長到 18 歲,我沒談過戀愛,時間與精力除了花在課本,就是用來與備胎們學習周旋與推拉。
以及,學著怎麼樣嫁給有錢人。
(本故事根據真實經歷改編,作者記錄下這個「極度錯誤」的故事,希望能警醒新時代的男男女女,切勿模仿。)
大一那年,我和我的富二代男友在湖邊散步時,比我大三歲的他,卻被我幾句話撩到臉紅,氣不過,捏著我的臉咬牙切齒審我:「淼淼,你這麼會,到底談過幾個男朋友?」
「一次都沒有。你信不信?」我抬了眸子看他,慢悠悠的,小指頭有一下沒一下刮著他的手,坦然又深情:「黃昊,這麼多年,我只為了等你。」
我很誠實——
備胎們不過是拿來練手,我的過往情史空白。
誰叫年輕男孩都喜歡做處女地上的第一個征服者?黃昊也不例外。
黃昊果然被我的話語感動,將我拉到懷裡,捧起我的臉,閉眼深深吻我,承諾一輩子對我好。
他是我費盡心機撩來的男朋友,也是在一年後出軌對我提出分手的所謂「渣男」。
可他卻不知道,這段關係從開始到結束,我才是唯一的掌控者。
甚至,就連他的出軌,都是我移情別戀後的精心安排。
二
在我小時候,我媽總對我說,女人可以窮,但一定要美;當然也不能只有皮囊,還要有腦子與野心。
我的媽媽就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從小,她就逼我好好讀書,考上名校。
而上名校,不是為了做白領,而是為了攀到一個有錢的男人。
在她看來,這個社會殘酷,固化的階級就是一場接力賽,那些跑得快的祖輩、父輩,也給後代贏得了更優越的起跑線——
全國最好的學校裡,也聚集了全國最有錢有背景有地位的人後代。
最低等的撈女才會幻想著從夜總會裡邂逅愛情。
我不一樣,她給我訂制的戰場,在全中國最好的大學。
在校的學生衣著打扮都差不多,越富反而越低調。加上大家同吃同住。因而剛剛入學的我,篩選富二代的標準只有一個——
看愛好。
愛好越燒錢,必然家裡越不差錢。
而我要做的,就是混入那個擁有燒錢愛好的圈子。其實很容易,混社團就行了。
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當時身為攝影社的社長黃昊。
第一次見到黃昊是在攝影協會的入會面試,我特意穿了露肩上衣,剛剛洗過的頭髮長長披在腰上,打造純欲風。面試地點在攝影社的教室裡,他和好幾個師兄作為面試官,會問新人幾個問題。別人問我的時候,我對答如流,面帶微笑。可偏偏輪到他時,我便裝作緊張,忍不住卡殼。
「你不一樣」的資訊傳遞太明顯,讓好幾個師兄都忍不住打趣黃昊:昊哥,你是不是盯著人家的時候太兇了?
黃昊抬了抬眉毛,眼神有一點無辜,問我,「我有很兇嗎?」
我只眨著眼歪頭看他,不答。
倒叫他先不自在轉移了眸光。
面試結束後,他站在中央對大家說話,等到散場,我故意落在後面,等新生陸續走光,我抱著筆記本問他問題。筆記裡工工整整記錄了他說過的每一句話,而我垂著頭湊近,剛剛洗過的長髮,濕淋淋,散發著的柚子清香撲面襲來——
我用一個晚上的時間翻了他全部微博,甚至找到了他的知乎賬號,看到他曾提到自己最喜歡的水果是柚子。
以及,他參與的問答裡,最喜歡無法抗拒的異性誘惑,是女生若有若無的發香。
我對癥下藥。
大一新生是自帶光環的,學長總是對學妹充滿了好奇。所以那時候,哪怕我的手段只能起到 70 分的效果,新生 buff 會給我加上 20 分。
走的時候,我特意告訴他,「黃昊師兄,我叫孫淼。你要記得哦。」
喜歡的意思表達地直白又熱切,聰明一點的男生就該懂得下一步:
果然,第二天醒來,我就看到黃昊發來的好友申請。
一切順利。我差點從床上跳起尖叫,而我對那條好友申請的回應卻是——
晾著,不通過。
三
對男人,我認為最有效的方案應該是: 一顆糖加一根棍棒。